一个老故事

　　讲一个老故事。

　　十五六年前，我还是个不记事的小屁孩。因为我的父母常年在外经商，他们就把我放在奶奶家由奶奶带着。

　　我奶奶家是在苏锡城东郊的翠屏村，这村子背靠着翠屏山，那时候家里有半山的碧螺春茶田，我童年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和我堂哥跟着奶奶在采茶炒茶也觉得怪好玩的。堂哥就比我大一岁，因为两家大人都不太在家所以那时候经常能看到我们两个小朋友拉着手同进同出。

　　六岁那年夏天，我和我哥在后院外的河塘边洗桃子，有个穿着绿布鞋带着老红军帽的中年男子过来跟我们搭讪，笑得一脸褶子对我们说给个桃能帮我们算命。

　 　这故事是我奶奶和哥哥告诉我的我早就忘了，因为正当我把桃给那人的时候，那人握住了我拿着桃的手。我哥拉着我就跑进了屋里锁了门，那时我奶奶在天井剥毛 豆，我哥见到我奶奶哇一下就哭了说有人要拐妹妹啊，我奶奶忙着安慰他，而我就跟没事人似的注意力被毛豆吸引过去了，玩了起来。

　　后来我们村上来了个游方道士，说村里风水不好啊，那时候的村子在傍晚的时候很容易会聚集起三五个人一堆聊天，那道士就是在那时候在村子场院里聚了一帮人在那装神弄鬼。

　 　我们村旁边，离山更近的地方是一个武警部队。我小时候老往里边跑，他们那的铁门长期关着，我和我哥只能爬进去，结果那天我爬到最高的地方不敢下去了。我 哥早在里面了看着我干着急，我也是又急又怕就大哭了起来。对于我们两个小毛孩跑进去玩这个事情部队里的兵哥哥早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训练也无聊啊逗 小孩也是个乐子。那天他们连长把我从门上抱下来之后我还是哭个不停，一帮大老爷们是真不会哄孩子，实在架不住我那两嗓子嚎的，正巧部队里的狗生了小狗，就 给我抱来了一只德国黑背小奶狗。说是奶狗也没那么小，感觉也得有几个月了，是训练过一段时间的小小狗。

　　我那时候抱着小狗还在哭，小狗 就 给我舔眼泪，可是小狗估计是吃肉长大的口水好臭【。那时候我就哭的更厉害，抱着比我更无措的狗回了家，正好就遇到了那个游方道士。那游方道士在人群中多看 了我两眼，我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起了之前那个绿布鞋，把狗一扔拉着我哥就要跑啊，结果小黑背就冲过去把那道士一通乱咬凶得不行。我们跑了没几步听到后面有 狗叫一回头小狗一嘴血的在跟着我们跑，可把我吓坏了，也不知道是它咬人的血还是被人打的吐了血。

　　讲一个老故事。

　　十五六年前，我还是个不记事的小屁孩。因为我的父母常年在外经商，他们就把我放在奶奶家由奶奶带着。

　　我奶奶家是在苏锡城东郊的翠屏村，这村子背靠着翠屏山，那时候家里有半山的碧螺春茶田，我童年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和我堂哥跟着奶奶在采茶炒茶也觉得怪好玩的。堂哥就比我大一岁，因为两家大人都不太在家所以那时候经常能看到我们两个小朋友拉着手同进同出。

　　六岁那年夏天，我和我哥在后院外的河塘边洗桃子，有个穿着绿布鞋带着老红军帽的中年男子过来跟我们搭讪，笑得一脸褶子对我们说给个桃能帮我们算命。

　 　这故事是我奶奶和哥哥告诉我的我早就忘了，因为正当我把桃给那人的时候，那人握住了我拿着桃的手。我哥拉着我就跑进了屋里锁了门，那时我奶奶在天井剥毛 豆，我哥见到我奶奶哇一下就哭了说有人要拐妹妹啊，我奶奶忙着安慰他，而我就跟没事人似的注意力被毛豆吸引过去了，玩了起来。

　　后来我们村上来了个游方道士，说村里风水不好啊，那时候的村子在傍晚的时候很容易会聚集起三五个人一堆聊天，那道士就是在那时候在村子场院里聚了一帮人在那装神弄鬼。

　 　我们村旁边，离山更近的地方是一个武警部队。我小时候老往里边跑，他们那的铁门长期关着，我和我哥只能爬进去，结果那天我爬到最高的地方不敢下去了。我 哥早在里面了看着我干着急，我也是又急又怕就大哭了起来。对于我们两个小毛孩跑进去玩这个事情部队里的兵哥哥早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训练也无聊啊逗 小孩也是个乐子。那天他们连长把我从门上抱下来之后我还是哭个不停，一帮大老爷们是真不会哄孩子，实在架不住我那两嗓子嚎的，正巧部队里的狗生了小狗，就 给我抱来了一只德国黑背小奶狗。说是奶狗也没那么小，感觉也得有几个月了，是训练过一段时间的小小狗。

　　我那时候抱着小狗还在哭，小狗 就 给我舔眼泪，可是小狗估计是吃肉长大的口水好臭【。那时候我就哭的更厉害，抱着比我更无措的狗回了家，正好就遇到了那个游方道士。那游方道士在人群中多看 了我两眼，我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起了之前那个绿布鞋，把狗一扔拉着我哥就要跑啊，结果小黑背就冲过去把那道士一通乱咬凶得不行。我们跑了没几步听到后面有 狗叫一回头小狗一嘴血的在跟着我们跑，可把我吓坏了，也不知道是它咬人的血还是被人打的吐了血。

　　后来把狗带回家，它牙上还挂着那人衣服上的布条。肚子上全是鞋印应该是被人踩了好几脚。我就怕它死了，晚上就抱着它睡觉。

　　后来我们村里来了个蓬头垢面的乞丐，脏的几乎不可看清面容，村里人都说他有神经病。我们村大部分是本地人，也有两家是外地过来做小买卖的，其中有一家人是摆馄饨摊的，不过他们也住了有两年了。大家都认识，特别是像我们这种家里有小孩的嘴馋啊，常常去光顾就更加熟络了。

　　他们一家四口，夫妻二人再加上一子一女。有一天夫妻二人去临近村子走街串巷的百馄饨摊，让兄妹二人在家里看家，还特意嘱咐说不要乱跑。结果傍晚两人收摊回来，两个孩子就不见了。

　 　那时候村里感情比现在小区里的人肯定是要更暖一些的，当天晚上村干部带着一些大人就在村里找，还有一些熟悉山里环境的上了山。找了一晚上，也没找到。所 有人都累坏了，心里再着急架不住困啊，连孩子他爹都累得不行了往地上一坐，靠在灶头旁想休息一下。这一靠给他吓出一身冷汗，困意全无。那灶头居然是温热 的。

　　小夫妻俩出去一天了，孩子也还小，这灶头怎么会是有温度的?

　　那时候家家户户还是烧柴火的土灶头，一个锅有现在三个那么大。孩子爹打开锅盖当时就昏死过去了，母亲看到之后也被吓疯了，尖叫着跑出了门跳了河。村里人本来都睡下了听到动静又都起来了，几个人帮衬着把那可怜的母亲救了起来，只是看着疯透了怕是好不了了。

　 　根据我奶奶的描述，他们那时候一进了夫妻两的屋子，就闻到一股特别香的味道。再一看，两个孩子，都在大锅里煮着。当时就有人吐了，我奶奶是念佛的，常年 吃素，看着这场面也是往后倒退了两步，两个孩子炖了一天了骨肉都分离了，浮在上面的骷髅都是白的上面还挂着几丝肉，眼球掉了一个，还有一个被筋肉连在眼眶 里半耷拉着。头骨的表情异常狰狞。

　　后来报了警了很久也没找到凶手，只是让村民把孩子都看严一点。

　　那天我奶奶照常出 去 采茶叶说马上回来，我和我哥在家里看电视，突然就听到大门嘭一声，又吱呀一声。可明明记得是锁了的呀!由于害怕，我和我哥就想躲到柜子里去。电视机旁边的 柜子都是放小物件的，一个一个小格，我们也从来没开过。那时候急得很却怎么也拽不开了，使出了吃奶的劲，突然发现整面墙都被我们拉开了一个缝隙。那电视柜 的门是假的!缝隙里面黑洞洞的啥也看不清，但是吓死总比被炖了好啊，我哥二话不说把我塞进了门里，然后他自己了钻了进来再使劲关上了门。门后有个栓，我随 手就把栓给挂上了，我哥怕我哭就捂着我的嘴两人蹲在漆黑一片的门后。

　　我们听着外面有狗叫声，和男人的吼声。不知道过了多久，暗格里的灰尘重的我都快无法呼吸了。突然听到很多青年男子的声音在喊我们俩的名字，是兵哥哥。我站起来想去开门，被我哥拦了下来，不一会听到我奶奶的哭喊我们才松懈下来。

　　我们拉下了门栓却推不开门，外面的兵哥哥叫我们躲开点，就拿斧子把门给推开了。我哥后来去医院检查出来是手骨脱臼。兵哥哥说当时看着小狗跑回了部队满嘴血就知道事情不对了，小狗跑到部队门口就僵直着死了，嘴里吐黑血后来发现是被打了毒针。

　　事情过去半个月后，下大雨，有村民在山上收放养鸡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乞丐。脑袋被树枝插在里面破了一个大洞，浑身焦黑，怕是给雷劈了。后来搜山发现他附件包裹里有道士服毒针和小孩的头发牙齿。

　 　几年之后我去城里念书了，上次问起这事的时候我奶奶说什么暗门，哪有暗门。或许是我记错了。我们村后来把山给开了采石，茶田也没了，采石的时候开出来两 个古墓，然后政府把驻扎的部队扩大了。村子也移平了，部队进来了后，村里组织在山顶修了个玉皇殿。正对着部队的半山腰修了个南天门。我奶奶说，这天门一 立，下面的千军就是守我们老祖宗的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