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版
您的当前位置: 苹果女性网 > 发型 > 发型图片 > 一个没有影子的人

一个没有影子的人

来源:发型图片 时间:2018-11-20 点击: 推荐访问:一个人的影子图片

  骑桶人

  这件事一直埋藏在我心底的最深处,有时候我以为我已经忘记,但是它却又总是在不经意间浮现出来,像一个水中的幽灵般浮现出来,令我不寒而栗,无法逃避。

  我想,或许唯一的法子,是把它写出来,并公之于众。如果我因为我所做的一切而受到惩罚,那么我也只能坦然地接受和面对,因为我除了面对已无处可去,这早已为我这么多年的生活所证实。

一个没有影子的人1

   这件事大约发生在十三年前,那时我独自一人,住在成都一个老旧的小区里,靠近玉林,周边很热闹,也很方便,但小区的楼房却破旧、狭窄、肮脏和阴暗。我没 有工作,靠写小说为生,我一个人住在一套大约有四五十平米大的房子里,当我写不出来的时候,我就在房子里游荡;房子里什么也没有,除了散发着陈旧的木头味 道的衣柜、桌子和椅子,什么也没有,不,还有一张床,摆在对着大杂院的那间卧室里,而我则在另一间较大的对着街面的房间的窗前写作。

  我 没有女人,因为我所爱的人都已经离开了我。当我被生理需求折磨的时候,我会用手解决。带着强烈的罪恶感和堕落的激情,我会获得一个晚上的身体上的松驰,随 后我就会唾弃自己,发誓以后决不再放纵自己,从而获得短暂的心灵的平静,然而没过多久,我又会堕入淫邪和妄想之中。

  我的一日三餐也几乎 全在外面解决,幸好这并不会让我感到罪恶。常常,早上六点多钟,天还没有亮,我就起床,坐在桌边开始用我那台老旧的笔记本电脑写作,一直写到八九点钟,然 后下楼去吃早餐,吃完早餐我会回来继续写作,一直写到中午十二点半,然后我会下楼去吃午餐,通常是楼下苍蝇馆子里的盖浇饭,吃完午饭我或许会午睡,或许会 去菜市场买点肉和菜——如果我下午想自己做饭的话,但其实我真正的目的只是想去见见人,以及看看天空,因为我如果一直都见不到人、看不到天空,我想我或许 很快就会崩溃。

  我是在一个失眠的夜晚遇见她的。我很少失眠,因为我总是尽量按着时间点来吃饭和睡觉,但如果我真的失眠了,就会很绝望。 但其实对于我来说,即使绝望也不可怕,因为我也早已经习惯了绝望,因为我早已把我自己也当成了一个他者,一个叙述者,因此我可以清楚地知道,我完全可以把 我的绝望锁在牢笼里,锁在他者的身体里,当我第二天早上走出家门,我将仍会是一个正常(或者也可以说是不正常)的我。那天晚上我就是这样的一种状态,一边 忍受着绝望的折磨,一边很高兴绝望终于又一次来到了我的灵魂中,如同一个偷情的少女,忍受着她渴盼已久的痛经的折磨。

  她就是在这时候慢 慢地出现在我床前的水泥地板上的。像黑色的水泡,或是黑色的蘑菇,她从地板上鼓起,生长,有了眼睛、鼻子、嘴巴、四肢、乳房和其他的一切,她是赤裸的,她 的头发黑得像是来自宇宙原初的黑暗,柔软得像是恒河中的长长的荇草。她蹲在地上,双臂抱着并拢的双腿,把头埋在膝盖中,她的肌肤是黑色的,但却又与头发的 黑不同,像是最精致最光滑的橡胶,既带着钢铁的气息,却又饱含着生命的弹性。

  我把灯关掉,以为她会消失。然而月光却把她黑而光滑的肌肤映得更亮,我听见我沉重的喘息,听见远处汽车呼啸而去,听见滚珠在楼上滚过,发出细小但却又震耳欲聋的雷鸣,也听见她急促而微小的呼吸。

  骑桶人

  这件事一直埋藏在我心底的最深处,有时候我以为我已经忘记,但是它却又总是在不经意间浮现出来,像一个水中的幽灵般浮现出来,令我不寒而栗,无法逃避。

  我想,或许唯一的法子,是把它写出来,并公之于众。如果我因为我所做的一切而受到惩罚,那么我也只能坦然地接受和面对,因为我除了面对已无处可去,这早已为我这么多年的生活所证实。

一个没有影子的人1

   这件事大约发生在十三年前,那时我独自一人,住在成都一个老旧的小区里,靠近玉林,周边很热闹,也很方便,但小区的楼房却破旧、狭窄、肮脏和阴暗。我没 有工作,靠写小说为生,我一个人住在一套大约有四五十平米大的房子里,当我写不出来的时候,我就在房子里游荡;房子里什么也没有,除了散发着陈旧的木头味 道的衣柜、桌子和椅子,什么也没有,不,还有一张床,摆在对着大杂院的那间卧室里,而我则在另一间较大的对着街面的房间的窗前写作。

  我 没有女人,因为我所爱的人都已经离开了我。当我被生理需求折磨的时候,我会用手解决。带着强烈的罪恶感和堕落的激情,我会获得一个晚上的身体上的松驰,随 后我就会唾弃自己,发誓以后决不再放纵自己,从而获得短暂的心灵的平静,然而没过多久,我又会堕入淫邪和妄想之中。

  我的一日三餐也几乎 全在外面解决,幸好这并不会让我感到罪恶。常常,早上六点多钟,天还没有亮,我就起床,坐在桌边开始用我那台老旧的笔记本电脑写作,一直写到八九点钟,然 后下楼去吃早餐,吃完早餐我会回来继续写作,一直写到中午十二点半,然后我会下楼去吃午餐,通常是楼下苍蝇馆子里的盖浇饭,吃完午饭我或许会午睡,或许会 去菜市场买点肉和菜——如果我下午想自己做饭的话,但其实我真正的目的只是想去见见人,以及看看天空,因为我如果一直都见不到人、看不到天空,我想我或许 很快就会崩溃。

  我是在一个失眠的夜晚遇见她的。我很少失眠,因为我总是尽量按着时间点来吃饭和睡觉,但如果我真的失眠了,就会很绝望。 但其实对于我来说,即使绝望也不可怕,因为我也早已经习惯了绝望,因为我早已把我自己也当成了一个他者,一个叙述者,因此我可以清楚地知道,我完全可以把 我的绝望锁在牢笼里,锁在他者的身体里,当我第二天早上走出家门,我将仍会是一个正常(或者也可以说是不正常)的我。那天晚上我就是这样的一种状态,一边 忍受着绝望的折磨,一边很高兴绝望终于又一次来到了我的灵魂中,如同一个偷情的少女,忍受着她渴盼已久的痛经的折磨。

  她就是在这时候慢 慢地出现在我床前的水泥地板上的。像黑色的水泡,或是黑色的蘑菇,她从地板上鼓起,生长,有了眼睛、鼻子、嘴巴、四肢、乳房和其他的一切,她是赤裸的,她 的头发黑得像是来自宇宙原初的黑暗,柔软得像是恒河中的长长的荇草。她蹲在地上,双臂抱着并拢的双腿,把头埋在膝盖中,她的肌肤是黑色的,但却又与头发的 黑不同,像是最精致最光滑的橡胶,既带着钢铁的气息,却又饱含着生命的弹性。

  我把灯关掉,以为她会消失。然而月光却把她黑而光滑的肌肤映得更亮,我听见我沉重的喘息,听见远处汽车呼啸而去,听见滚珠在楼上滚过,发出细小但却又震耳欲聋的雷鸣,也听见她急促而微小的呼吸。

  她是活着的,是我触手可及的。

  我扶起她,看见她的眼睛、鼻子和嘴巴,每一处,都是我所日日夜夜在渴盼的。一个比梦中的情人更完美的情人,她的缺点和瑕疵却正足以击中我的灵魂的最柔软处,使我不得不立即紧紧地抱住她,并把头埋在她的双乳间嚎啕大哭。

   我们像情人一样做爱,她的双唇微凉,乳房坚硬,她是被动的,同时却又洋溢着热烈的火,仿佛地底的岩浆。而我则像被烈日炙烤的鱼,情愿在窒息和灼热中死 去。我知道她每一丝细微表情和动作背后的含义和渴求,而她也同样如此,因此我们的第一次相爱就如我们的第一千次的相爱一样的默契和熟练。我们同时达到高 潮,又同时从迷茫中惊醒,又再一次一起坠入疯狂的深渊,如同音乐一般飞翔,在肉体的折磨和放纵中,我们相拥着死去,一次,一次,又一次。

   我将永远也无法离开她,——当我在第二天的晨曦中醒来,我脑海里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么一个念头。我的生活将会被改变,我无法在白天出门,也不能出现在光明 之地,因为我的影子如今正躺在我的床上,我不可能再与他人交谈,更不可能去结识朋友,我将永远失去结婚的一切可能性,失去拥有一个孩子的一切可能性,因为 我的影子如今正躺在我的床上,更因为我是如此的爱她;然而这种爱难道是可以存在的吗?难道这不是一种罪恶,一种比男人爱男人和女人爱女人更大的罪恶?因为 我爱的是我自己的孑余。在这样痛楚的思虑中,我忍不住再一次进入了她,长久地,残暴地,她仿佛知道了我的一切卑劣和自私,而这对她来说或许是最大的污辱, 因为我是如此的爱她,同时又是如此的恨她,更可恶的是,在我如此的恨她的时候,我却仍然能够让她在生理上达到高潮,而这对她来说,一定是比强奸更可怕的伤 害。

  然而她并没有因此而哭泣,仿佛她从未受到过伤害,或者仿佛她并不需要痛苦来装饰她的生命,又仿佛,她并没有生命,她只是用她乌黑而 空洞的眼睛看着我,我能感觉到她的爱,而这纯粹而又无邪的爱却让我更痛苦和绝望,因为正是这种爱使我无法摆脱她,也因为我不可能在世间、在她者的身上,再 找到这种无法被替代的爱。

  我们沉默了一整天,我既没有感觉到饥饿,也没有感觉到疲劳,我既狂喜莫名,又忧心忡忡,我在房子里走来走去, 却没有想出任何的办法,直到夜晚来临,路灯全都开启,映入仿佛无人的我的房子里,我感觉到了这屋里的荒凉。我在绝望中入睡,她紧紧地抱着我,无助的,绝望 的,她知道我所想的一切,她在等待我的判决。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我终于感觉到了饥饿,我打电话让人送外卖上来,我不知道她饿不饿,也不 知道她需不需要吃东西,当我打电话的时候,她正躺在床上,她的眼睛如此的黑,如此的大,我不敢看太久,她的长发披散在床上,遮住了她的身体,纤弱的,消瘦 的,我知道她的恐惧,她害怕一切外部的东西,她只想和我在一起。

  敲门的声音对她而言就如同枪在响,我穿着 睡袍,开门接了外卖进来,并付钱让送外卖的人离开。我很害怕他会看出我没有影子,但我相信这种害怕是多余的,因为楼道里很暗,我门口的楼道灯又早已损坏, 而我又把家里的灯全都关了,只有一些极微弱的光穿过靠着街面的房间的窗户,衍射在房间里,到了我身上的时候,早已微弱得无法分辨。

  然而 当我看到食物的时候,我又丧失了食欲,我只想回到床上去和她在一起。我们又在床上躺了一整天,我一寸一寸地抚摸她的肌肤,希望她能够感觉到我对她的爱,我 们的激情不再是激烈的爆发,如同喷发的火山,而是沉郁而持久,是海啸,是超新星的光在宇宙的传递,或者就是宇宙本身。

  我饿极了,然而我 没有食欲,我和她做了最后一次的爱。仿佛是告别。然后我到厨房去,那里有一把刀。那时天早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我把窗帘全都拉得严丝合缝,我把屋里的灯也 全都关了。我一边感觉到可怕的痛苦,一边又忍不住感到喜悦,为自己终于开始去做那件事而感到喜悦,同时我又为自己的喜悦而鄙弃自己。我拿到了那把刀,回到 卧室去。看到她躺在黑暗里,她的眼睛闭上了,我看到她的脸上有两滴黑色的泪,然而这或许也仅仅只是我的幻觉。我把刀插进她的胸膛,在插进去的那一刻我忍不 住放声大哭,然而我只停止了片刻,就继续用那把刀切割她的身体,她的身体是那样的柔软、轻盈,仿佛从不曾存在过,她的血与夜一样,也是黑色的,她默不做 声,我不知道她是否会感觉到疼痛,我想她即便感到了疼痛,她也决不会发出声音,因为她知道我害怕她会感到疼痛。她一直都闭着眼睛,直到我把她全都切割成一 块块的,散落在床上,她才睁开眼,她依旧能够呼吸。

  我哭泣着下床去,踉跄着把灯打开,她终于开始像黑色的油脂那样融化,像黑色的光融入白色的光里,一点点地,变形,缩小,消失。

  我一直在哭,一直在哭,一直在哭,为了自己的懦弱和猥琐,为了自己的虚伪和堕落,我一直哭到了天明。然而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即便是在我最痛苦时,我也是喜悦的,因为我知道我已经摆脱了她。

   然而现在我知道这喜悦毫无意义。因为我的生活并没有改变,我没有爱人,没有朋友,甚至也没有亲人,我独自生活在一个荒凉的、既不属于这个世界也不属于我 的房子里,我不敢出门,因为我是一个没有影子的男人;然而她却又是无处不在的,我无法摆脱她,就如同我无法摆脱我自己。我随时都能感觉到她的存在,她如同 空气和大地,如同白天背后的黑夜,我相信她早已成为了一个更大的阴影,这阴影是如此之大,以至于渺小的我竟无法用肉眼看到。而我在这里把这一切写出来,也 并不是为了摆脱她,而仅仅是因为我终于明白,我应该接受她以不存在的方式继续存在下去的事实,这就是我的生命,我的过去和未来,我只能接受,并以我的存在 去证明她的曾经存在和永远存在。

苹果女性网 https://www.lpg3.com

Copyright © 2002-2018 . 苹果女性网 版权所有 京ICP备10015900号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