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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各·莱斯导演电影《窗台上的男人》非线性叙事路径的悬疑设置

来源:电影风云 时间:2018-10-23 点击: 推荐访问:非线性叙事电影

  由Asger Leth(阿则·莱思)导演,Summit Entertainment(尖峰娱乐)制作的美国影片Man on a Ledge(《窗台上的男人》),虽然并未像有些美国大片那样火爆卖座,但绝不乏典型罪案惊悚片的诸多因素。无论影片内容还是形式都拥有多元多层引人深思 之处。尤其是影片给予观众的接受思维体验,耐人寻味。笔者认为,该影片至少有如下几个方面值得借鉴参考。

阿斯各·莱斯导演电影《窗台上的男人》非线性叙事路径的悬疑设置1

  一、非线性叙事路径的悬疑设置

   故事片叙事通常以线性路径为多。然而,Man on a Ledge(《窗台上的男人》)则不然,它的叙事路径是非线性的。确切地说,它是以一个点为中心的圆周辐射式叙事。围绕主人公尼克·卡西迪这个人物中心 点,影片有多条线索辐射式打开:尼克·卡西迪与女性谈判专家的沟通线索;尼克·卡西迪弟弟与女友合作做事的线索;富丽堂皇的大厅里,金融大亨们融资开会的 线索;警方调查沃克(尼克·卡西迪)身份的线索……其中的每一条线,又兼有冲突伏笔的明暗相交。比如,有尼克·卡西迪与弟弟在父亲葬礼后拳脚相加的冲突; 有尼克·卡西迪冲破警察层层拦截的亡命逃脱;有尼克·卡西迪泰然自若入住高档摩天宾馆的情节等,这诸多充满悬疑色彩的视角无不吸引观众将接受思维开启:尼 克·卡西迪到底是什么人?他怎么了?他这是意欲何为?当然,这当中的每一个悬疑皆成为影片故事链条上的一个个焦点,从而使故事得以展开一个又一个精彩情 节,让观众欲罢不能。

阿斯各·莱斯导演电影《窗台上的男人》非线性叙事路径的悬疑设置2
阿斯各·莱斯导演电影《窗台上的男人》非线性叙事路径的悬疑设置

   相对诸多观众而言,对传统线性叙事结构的故事通常会有一个已知的经验性预估,只是对具体细节有些未知的好奇。但是,像该影片这种打破线性叙事特点的故事 展开,采用多镜头跟踪方式铺陈,或正叙、或倒叙、或插叙,均以表现同一时间人物状况为主,从而大大打破了观众已知的经验性预估,无疑给观众带来一种全新视 觉接受思维体验。正是因为这种不以时间来安排镜头顺序,而以人物来安排故事诉说的影片结构手法,不到最后一刻,观众是不会把整个故事弄明白的。电影编导们 也便达到了把握观众接受心理的目的,即在给观众不断出乎预料的刺激性体验中,使影片故事得以不断发展,让观众达到最佳接受思维体验,实现审美享受。

  由Asger Leth(阿则·莱思)导演,Summit Entertainment(尖峰娱乐)制作的美国影片Man on a Ledge(《窗台上的男人》),虽然并未像有些美国大片那样火爆卖座,但绝不乏典型罪案惊悚片的诸多因素。无论影片内容还是形式都拥有多元多层引人深思 之处。尤其是影片给予观众的接受思维体验,耐人寻味。笔者认为,该影片至少有如下几个方面值得借鉴参考。

阿斯各·莱斯导演电影《窗台上的男人》非线性叙事路径的悬疑设置1

  一、非线性叙事路径的悬疑设置

   故事片叙事通常以线性路径为多。然而,Man on a Ledge(《窗台上的男人》)则不然,它的叙事路径是非线性的。确切地说,它是以一个点为中心的圆周辐射式叙事。围绕主人公尼克·卡西迪这个人物中心 点,影片有多条线索辐射式打开:尼克·卡西迪与女性谈判专家的沟通线索;尼克·卡西迪弟弟与女友合作做事的线索;富丽堂皇的大厅里,金融大亨们融资开会的 线索;警方调查沃克(尼克·卡西迪)身份的线索……其中的每一条线,又兼有冲突伏笔的明暗相交。比如,有尼克·卡西迪与弟弟在父亲葬礼后拳脚相加的冲突; 有尼克·卡西迪冲破警察层层拦截的亡命逃脱;有尼克·卡西迪泰然自若入住高档摩天宾馆的情节等,这诸多充满悬疑色彩的视角无不吸引观众将接受思维开启:尼 克·卡西迪到底是什么人?他怎么了?他这是意欲何为?当然,这当中的每一个悬疑皆成为影片故事链条上的一个个焦点,从而使故事得以展开一个又一个精彩情 节,让观众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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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各·莱斯导演电影《窗台上的男人》非线性叙事路径的悬疑设置

   相对诸多观众而言,对传统线性叙事结构的故事通常会有一个已知的经验性预估,只是对具体细节有些未知的好奇。但是,像该影片这种打破线性叙事特点的故事 展开,采用多镜头跟踪方式铺陈,或正叙、或倒叙、或插叙,均以表现同一时间人物状况为主,从而大大打破了观众已知的经验性预估,无疑给观众带来一种全新视 觉接受思维体验。正是因为这种不以时间来安排镜头顺序,而以人物来安排故事诉说的影片结构手法,不到最后一刻,观众是不会把整个故事弄明白的。电影编导们 也便达到了把握观众接受心理的目的,即在给观众不断出乎预料的刺激性体验中,使影片故事得以不断发展,让观众达到最佳接受思维体验,实现审美享受。

   说起来,该影片看似寻常普通,一如它的片名没有美国诸多影片通常使用的任何噱头。比如,绝无血腥、暴力、色情等浮于面上。影片开始,也看似寻常。镜头中 的主人公尼克·卡西迪(Sam Worthington萨姆·沃辛顿饰)走出地铁口,作为芸芸众生中的普通一分子,他走向典型的纽约金融街建筑群,汇入那匆匆人流。很快,他走进一座摩天 宾馆大楼,以沃克身份选定了高层全景套房2105入住……稍后,他爬出窗外,站在了如临深渊的摩天宾馆的窗台……终于,晨朝时的静谧被楼下街道一名女子的 高声惊叫打破:look! There’s a man up there! Right there!(看!上面有个男人,就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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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镜头的闪回,尼克·卡西迪站在摩天大楼宾馆如临深渊窗台上的一切表现,似乎有了一个可解释的理由,也开启了观众接受思维的又一个判断:即尼克· 卡西迪想以这种方式自杀。然而,出乎预料的是,事情并非如此,这不过是编导们设下的一个悬疑。由此,观众的胃口被吊足,欲知后事分解。该片这种给观众接受 思维体验的感觉是自始自终的,悬疑设置之巧妙甚至持续到最后桥段。比如,摩天宾馆老服务生接引尼克·卡西迪入房,给尼克·卡西迪送吃的,以及接管尼克·卡 西迪弟弟的背包等行为,曾引发观众担心、猜疑、迷惑,但在最后桥段观众所有上述感觉皆化为乌有,恍然大悟。与此同时,尼克·卡西迪弟弟送给女友大戒指求婚 的桥段,则以令人忍俊不禁的黑色幽默结束全片,使观众不能不为编导们具有讽刺意味的匠心独运叫好。

阿斯各·莱斯导演电影《窗台上的男人》非线性叙事路径的悬疑设置4
阿斯各·莱斯导演电影《窗台上的男人》非线性叙事路径的悬疑设置

   总之,经验告诉我们,有时大凡一些警匪罪案片,许多观众时常可以猜出故事大致走向。有时,某些个别情节桥段更会如出一辙,惊人相似。然而,该片编导显然 造化颇高,创意独到,几乎未给观众任何遐想的机会,带给观众的是充满新奇意味的接受思维体验。这主要体现在,该片编导似乎深谙观众心理之道。他们不仅拥有 超常的对观众心智的把脉,而且能通过逆向思维反其道而行之,不落俗套地进行非线性叙事的悬疑设置,从而促使观众好奇心随情节展开不断强化。这主要体现在如 下几个方面。首先,辐射式思维的故事线索令人耳目一新;其二,多重视角的伏笔像钩子一样钓住观众的心,召唤结构铺陈独树一帜;其三,跌宕起伏情节迭生架 构,既紧锣密鼓又浑然天成,恰如其分。正是在主人公状况始终不明朗情境下,正邪、良恶、美丑事件纷至沓来。此时,观众的各种心理也不断被冲击、挑战,直至 观完影片,大舒一口气,原来如此!从而,观众得到一次深刻的审美体验。

  二、景深镜头视觉冲击力的把控

   Man on a Ledge(《窗台上的男人》)中,突出了电影中影像是首要的特性。尤其是大量景深镜头的运用,有着不可替代作用。比如,尼克·卡西迪在操场上长跑的景深 镜头;尼克·卡西迪站在摩天宾馆窗台向下看的景深镜头;尼克·卡西迪开车逃亡跃过铁轨的景深镜头……一系列看似暂时的具有连续性不可逆转的景深镜头,使影 片多了纪实意味,大大拉近了影片与观众的距离,给了观众如临其境之感,达到了观众与影片人物同呼吸共命运的作用效果。很明显,此时,景深镜头带给观众的冲 击力,一点也不亚于故事冲突本身,同时进一步强化了故事冲突的高潮迭起引人入胜,也避免了通常影片因故事的虚构性带给观众的游移感。尤其是片中记者现场采 访桥段的加入,进一步强化了故事的真实感和斑斓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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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毋庸讳言,任何影片对观众来讲显然不过是要表达一个令人信服的故事。当然,故事可以是过去的、现在的、将来的,但是必定是要合规律的真实。于是,此时镜头的真实感,格外重要。该影片值得一提的景深镜头的诸多运用,给了观众无穷的思索

  空间,给了观众多重、多元的反思情境,回味无穷。也许,若没有如此多的景深镜头,很难想象编导们如何能将如此多线索的复杂细节交代得如此清楚、明了。片中的景深镜头,作为事实真相的沉默跟踪者、观察者、知情者,把事件真相表现出来,达到了摄人心魄之效。

阿斯各·莱斯导演电影《窗台上的男人》非线性叙事路径的悬疑设置6
阿斯各·莱斯导演电影《窗台上的男人》非线性叙事路径的悬疑设置

   正因如此,Man on a Ledge(《窗台上的男人》)故事描述时间,虽然只有短短几个小时,但在景深镜头跟踪下,却把美国社会个别富人的无耻、无信、不仁,以及警界内个别人员 的不正、不良、无德等揭示得淋漓尽致,让观众感受到了事件的独特性,也感觉到了事件的非孤立性。可见,Man on a Ledge(《窗台上的男人》)的景深镜头运用,不仅与内容表现要求相符,而且视觉冲击力极强,达到了艺术创作要达到的较高境地。

   我们知道,摄影机的视点有时相当于电影编导和观众的视点,不同层面、不同距离、不同角度,它通过不断变化而演绎故事的真实性。这不能不使人联想到希区柯 克提倡的消极的表演一说。换句话说,也就是演员本不该表演。更精确地说,电影演员必须表演得仿佛他根本不是表演,而只是被摄影机抓住了一个真实生活中的人 的行为过程一般。Man on a Ledge(《窗台上的男人》)景深镜头运用之效,正是如此。这里要提到的,该片景深镜头的推拉还有对谈判女警员朴素、本真装束形象的把控,不仅强化了人 物身份特点,突出了事件个性,也烘托了影片的本真色彩。特别值得强调的是,这个谈判女警员不施粉黛不露痕迹的表演值得个别中国女演员学习。在有些中国影视 作品中,女演员不论当时何身份、何状况等,都穿、戴得光鲜靓丽无比。不仅,虚浮、失真了影片,更让观众徒生厌恶。究其实质,是因为这种镜头违反了影视创作 真实性原则以及影片人物的情境气质规律,有悖于观众的接受思维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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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诚然,电影真实的表达把握,无疑都是通过镜头中的人物来体现的。所以,镜头中演员是否符合角色的内在气质以及外在造型,很是关键。如若演员只注意形象是 否漂亮,一味追求外表时髦,近于时装展览,表演失真、造作虚浮,无视社会时代境遇感,当然就无从谈电影真实。所以,道法自然不露痕迹的表演,难能可贵。因 为“电影中发生的一切,包括叙述者都由无所不知的摄影机镜头担当起叙述者的角色,面对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摄影机镜头来说,它从一开始就把叙述者包括在它 的叙述范围之内。”[1]所以,电影通过镜头会给观众一种在环境中随注意力和视力转移而依次感知视像情境的过程,使观众能看到感知到栩栩如生的一切景象情 境。这也是电影蒙太奇之所以生动、逼真、有趣的原因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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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各·莱斯导演电影《窗台上的男人》非线性叙事路径的悬疑设置

   总之,电影发展到今天,已绝非只是用单纯蒙太奇镜头组合可以囊括一切的,作为电影的一种表现技巧,如今它可以表达的可能性越来越多。可以用流光溢彩、变 幻莫测、纷繁复杂、无所不能来概括,且一点儿也不为过。有时,可以说,它是后现代主义的。而我们知道,在艺术表达中后现代主义有一定的特点。比如,艺术与 生活界线的打破;大众化、平民化;反对象征与隐意,主张纪实性等等。该片中诸多景深镜头的运用,体现了上述诸多特点,从这一点而言,Man on a Ledge(《窗台上的男人》),对景深镜头冲击力的把控,充满了一定的后现代表现色彩。

  三、画面声响的“无调性”配乐显效

   有专家指出,“电影中最好的音乐是那种使观众听而不闻,让他们的感官全部集中于电影画面的音乐。最好的电影音乐是听不见的”。[2]影片Man on a Ledge(《窗台上的男人》)的对话不占多数,而主要以画面背景、主人公行动为主,重在表现影片内涵。其中,值得注意的是影片的配乐处理,尤其是就全片 而言,称得上是能够让观众感官全部集中于电影本身的好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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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心的观众可能都注意到,该影片镜头回溯与故事发展的的配乐处理截然不同。比如,影片开始不久闪回的一个月前的监狱画面,尼克·卡西迪被律师告知他的上 诉被驳回。而也在此时,尼克·卡西迪的搭档来看望他时告知他的父亲去世了,他将为尼克·卡西迪申请参加葬礼的机会。尼克·卡西迪此时心情不佳,表示活着无 趣……此时,画面配乐都是低沉婉转、如泣如诉的管弦乐。而到了故事的中、后部分,影片画面配乐处理则特别侧重打击乐的显效,以“无调性”配器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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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各·莱斯导演电影《窗台上的男人》非线性叙事路径的悬疑设置

   与其说该影片配乐处理得当,莫如说是配乐处理恰到好处更为贴切。笔者注意到,大凡有人物对话时,配乐都是默声;而大凡没有对话时,画面背景配乐则以打击 声响为主。特别是到了影片中间和后半部分,随着情节紧张感的加剧,画面配乐声效那节奏、那韵律、那动静,犹如人的心跳频率,更像脉搏跳动的和声,强化了情 节悬念迭起的扣人心弦。从而,也进一步强化了观众的接受心理体验。

  显然,对于电影而言,虽然音乐艺术本身 具有的抽象性不可否认,但融进电影中的音乐元素则一定程度地具有形象感、具体感,似乎可触可摸。这主要在于它强化了影片的真实氛围,传达了人物内心的情感 情绪等。正是因为有音乐强化表达人物真实情感情绪的画面,才强化了电影真实,强化了观众的电影审美感受。所以,电影配乐的作用,是强化观众审美心理与知 觉、情感、想象和理解的重要方面,是强化电影真实感以及观众审美感受必不可少的信息之一。当然,它不是完全自然主义的,而应是有知觉、情感、想象和理解各 个因素内容融合的兼收并蓄。它可以是画面内的声音来源,也可以是表现人内心情感、外在情境的状态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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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影表现的真实,当然赋予了配乐无限的表现力及潜力。而观众的接受思维体验与电影审美心理知觉、情感、想象和理解则通过以此为基础的自由想象而得以完 成。这是因为,每一种情绪,包括爱、恨、恐惧、忧郁和欢乐,都有一种具体的运动神经表现形式与之相适应。因此,有节奏的声音和情绪之间的联系是明显的,这 种联系是一种共同的运动神经结构。节奏唤起运动神经装置,使之立即直接活动起来,因而也就唤起相应的情绪本身。[3]从这一点而言,该影片画面配乐显效的 后现代式“无调性”,值得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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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综上所述,直观真实虽然是电影艺术的审美必然,然而它却不是客观存在的自然真实或纪实。对于电影编导主创人员而言,目的是要通过直观真实达到本质真实, 或者通过本质真实显现直观真实。只有对故事本质把控得准确到位,才能达到客观再现般地表达直观真实。而对电影观众而言,“接受既需要一种社会的制约,又需 要一种心理上的制约力量;既包括意识形态,又反对意识形态;既满足需要,又要将这种满足不断转移。”[4]因此,给观众极佳的接受思维体验,是电影要达到 并完成的一种心理学上的渗透现象。从这个意义而言,影片Man on a Ledge(《窗台上的男人》),无论是非线性叙事路径的悬疑设置,还是景深镜头视觉冲击力的把控,以及画面声响的“无调性”配乐显效,都值得关注研究和 借鉴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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