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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写建筑物的作文辞典,描写城镇、村庄的句子段落

来源:校园策划 时间:2018-10-13 点击: 推荐访问:描写村庄的优美段落

  目录:(城镇、村庄)、(公路、铁路)、(小路、山路)、(车站、码头)、长城、天安门广场、桥梁、工厂、商店、饭店、房屋、农舍、房间、客厅、书房、卧室、厨房、校园、剧场、园林


  城镇、村庄

  这孔家庄,七百余户,位于昆嵛山中部南面、母猪河西岸的平原上,是出牟平县进文登县的第一大镇,有名的交通要衢。从西北烟台市至东南石岛鱼盐港口,从正西的莱阳地方到正东文登城,东北威海卫,公路、车道交叉于此。北面的山货、南海的水产、平原的粮米,都来孔家庄聚疏买卖。区公所、乡政府都设在这里。

  (冯德英: 《山菊花》)

  午后,北平夏天马路上的窒息的灰尘,像雾似的凝滞不动。灰色的街道、灰色的房屋、灰色的车辆、灰色的川流不息的人群——整个城市全笼罩在凝重的使人窒息的灰色中。看起来北平已经显得多么古老、衰朽了啊! 除了抬头望上去的翠绿的树盖,高高地挺直地插向蔚蓝色的天空中,给这城市添了青春的颜色,其他一切全使人感到北平是在衰老、混乱、麻木的状态中。

  (杨沫: 《青春之歌》)

  这城是很小的,只有两条大街。并且小得如同那些刻薄嘴所形容的,立在南门城楼上撒泡尿,就会撒进北门城边的茅坑。但它却有着十个以上的茶铺,其中有名的是者者轩,和那没有牌号的半边茶铺。前一个是所谓正派人的巢穴,后一个位置在南门城边,茶客的分子复杂,也有绅士,也有歪带帽子的赌徒。

  (沙汀: 《丁跛公》)

  这南京乃是太祖皇帝建都的所在,里城门十三,外城门十八,穿城四十里,沿城一转足有一百二十多里。城里几十条大街,几百条小巷,都是人烟凑集,金粉楼台。城里一道河,东北关到西水关足有十里,便是秦淮河。水满的时候,画船箫鼓,昼夜不绝。城里城外,琳宫梵宇,碧瓦朱甍,在六朝时,是四百八十寺; 到如今,何止四千八百寺! 大街小巷,合共起来,大小酒楼有六七百座,茶社有一千余处。不论你走到一个僻巷里面,总有一个地方悬着灯笼卖茶,插着时鲜花朵,烹着上好的雨水,茶社里坐满了吃茶的人。到晚来,两边酒楼上明角灯,每条街上足有数千盏,照耀如同白日,走路人并不带灯笼。那秦淮到了有月色的时候,越是夜色已深,更有那细吹细唱的船来,凄清委婉,动人心魂。

  (吴敬梓: 《儒林外史》)

  现在摆在我面前的,是一个我几乎不认识的完全崭新的灵山镇。瞧,那一幢幢新修建的红瓦红砖的住宅,掩映在茂密的绿树丛中。那宽阔的街道,大街两旁的商店、邮局,还有,村南面那一大片红色瓦房——新建的中学校舍,宽敞的运动场上,一群群青年学生正在进行各种体育活动。

  (峻青: 《夜宿灵山》)

  我又回过头去看这座城,古旧然而雄伟,绵延不断的向西奔驰,把平原和山岗连接起来,把天空和地面连接起来,暮色苍茫,北方的原野荒了,城,也愈显得衰老。

  (唐弢: 《城》)

  荆州古城的城墙虽然古老而残缺,而且布满了历代的刀伤和弹痕,但它却挂着青翠的藤蔓。藤蔓在随风摇曳,轻柔多姿,显得春意盎然。

  (碧野: 《荆州漫步》)

  如果说这世界的名城——巴黎,是一个山城,那么它同时也是个水城,并且,是一个花城。往往电车把你从一个微微斜陡着的坡路上送下来,停落在栽满菩提树和梧桐树的塞纳河边上;如果你登上圣母院之顶,极目四望,你便觉得置身于小岛,塞纳河像一条柔软的带子,曲曲折折地围绕着这美丽的城市;如果你登上铁塔,瞭望着那耸立在星罗棋布的建筑群中、高入云天的自由神像,又仿佛置身于崇山之巅。

  (陈学昭: 《工作着是美丽的》)

  我们从严冬的北京,骤然来到浓绿扑人的湛江市,一种温暖新奇的感觉,立刻把我们裹住了。这宽阔平坦的大道,大道两旁浓密的树荫,树荫外整齐高大的楼房,树荫下如锦的红花,如茵的芳草,还有那座好几里长的海滨公园,连续不断的矮矮的紫杜鹃花墙,后面矗立着高大的椰林,林外闪烁着蔚蓝的波光,微风吹送着一阵阵的海潮声,这座新兴的海滨城市,景物是何等的迷人啊!

  (冰心: 《湛江十日》)

  山西的省会太原,是一座古老的美丽的城市。滚滚的汾河从城西流过。东有东山,西有西山,北有卧虎,南有鸡笼,太原正好坐落在一个肥沃的盆地里。城里一片黑瓦房,密密匝匝,处处是高墙深巷,几进的庭院。不过比起解放后的新建设来,旧城显得太局促了。在宏伟的建设规模里,旧城只能算一个小小的角落。新建设中,不说别的,只城外一条宽阔的迎泽路,两旁就都是四层五层的高楼。迎泽路向西延伸,横跨汾河是一座十八个桥墩的迎泽桥,桥又宽又平,一直伸到西山脚下。这里矗立着多少厂矿的烟囱,浓烟弥漫,告诉人新兴的工业是多么发达;街街巷巷熙来攘往的人群,有说有笑,呈现着一种繁荣的景象,欢乐的气氛。

  (吴伯箫: 《难老泉》)

  别的城镇所有的一切,这里都有,官府、衙门、军营、洋行、钱庄、当铺,至于赌局、烟馆、妓院、酒楼、茶社,更是遍布全城。这里也同别的市镇一样,乞丐在沿街乞讨,野妓于深巷卖笑,流氓地痞结帮称霸,小偷,大烟鬼、赌棍比比皆是。

  城里众多的居民像蚁穴里的群蚁,蜂巢中的黄蜂,每天从大大小小的蚁穴、蜂房中爬出来,浑浑噩噩,闹闹攘攘地经营他们一天的生活: 吃、喝、穿、用、玩、乐。于是,人们到处可以看到: 无精打彩的脚步,蜡黄色死气沉沉的面孔,毫无表情且空空洞洞的眼睛。唯有搬运货物的工人、脚伕,挑担的乡下菜农,肩上负着重物,嘴里喊着号子,给这城市带来一点点生气。但这种生气,瞬息即逝,很快又淹没在死气之中。

  (凌力: 《星星草》)

  从沉睡中醒来的青岛,显得特别恬静美丽。红色的楼房,掩映在重重的绿树中间,信号山的苍绿色的山半腰里,挂着一层白纱似的海雾。在那山顶上最高的一幢楼房的尖顶上,一面五星红旗,像一团火似的,在海雾的上面,在晴朗的天空里,呼啦啦地飘拂着。

  (峻青: 《东去列车》)

  梁海生展目望去,只见马路两旁整齐地排列着五层楼的、三层楼的楼房。七年前,这里完全是一片田野,现在已是一座卫星城了。整齐的行道树,阶沿旁的花圃,给人一种爽心悦目的感觉。这里有饭馆、百货商店、文化馆、人民银行,看来是这个卫星城的中心区。

  (胡万春: 《年代》)

  苏州,这古老的城市,现在是熟睡了。她安静地躺在运河的怀抱里,像银色河床中的一朵睡莲。那不太亮的街灯,照着秋风中的白杨,婆娑的树影在石子马路上舞动,使街道也布满了朦胧的睡意。

  (陆文夫: 《小巷深处》)

  华沙比罗马要镇静得多。在路灯的微光照耀下,盛装的人群,中间夹杂着许多穿军服的,正在那宽阔的马路上快活地散步,吃着冰激凌,吸着烟,聊着天。绿茵茵的公园里满是嬉笑着的儿童。红彤彤的公共汽车驶过去了,车身一侧是电影广告——在波兰文中间“秀兰邓波儿” 的名字格外醒目。耀眼的广告牌上,德国牙膏、收音机和生发油在招徕顾客。长排长排的灰色或棕色的四层楼房,通往巨大广场的林荫路——广场上矗立着辉煌的雕像,四周都是精雕细刻的办公大楼或王室大厦。电光广告开始闪亮跳动。

  (〔美〕 沃克:《战争风云》)

  下面的山沟里密密地生满了柳树、白蜡树和杨树,沿山坡散布着三十来座白墙的房子,四周围绕着低矮的天然石砌成的短围墙。村庄上头的山坡上竖立着一座旧风车,四面八方的风都可以吹动这座风车。风车的死僵僵地一动不动的翅膀在从山后涌上来的白云片的背景上,像斜着交叉成的十字架一样闪着黑光。是个阴沉下雨的日子。山沟里吹着黄色的风雪,纷飞的黄叶落在地面上了。枝叶繁茂的红柳树透出了紫色的血光。场院上堆着许多闪闪发光的干草堆。温柔的、初冬的幕笼罩住了散发着淡薄气味的土地。

  (〔苏〕 肖洛霍夫: 《静静的顿河》)

  威尼斯的美,有如春日,它抚触着人的心灵,唤醒着人的欲望;它使那无经验的心灵困恼而且苦痛,有如一个即将到临的幸福的许诺,神秘而又不难捉摸。在这里,一切都明丽、清朗,然而,一切又如梦,如烟,笼罩着默默的爱情的薄蔼;在这里,一切都是那么寂静,一切都散发着深情;在这里,一切都是女性的,从这城市的名字起始,一切都显示着女性的温馨。威尼斯被称作了“美的城”,不是没有来由的。峨然的宫殿和寺院矗立着,绰约而奇丽,有如年轻的神灵的轻梦;运河里有悠然的流水、浅绿的水色、如绢的波光; 平底船掠过水上,没有声息;听不见嘈杂的市声、粗暴的击声、尖锐的叫声,也没有喧嚷咆哮——在所有这一切里,全有着神奇的、不可思议的、令人沉醉的魅力。

  (〔俄〕 屠格涅夫: 《前夜》)

  一点点灰色的东西,就像是从山顶滚下来的一堆乱石块。原来这是一个小村落,一个在花岗岩上的孤零零的小村,像一个真正的鸟巢似的悬贴在那里,在这高山上几乎是望也望不见的。

  (〔法〕莫泊桑: 《一生》)

  月申斯克——整个市镇都是处在黄砂地中间。这是个没有趣味,没有花园的镇子。广场上有一座老教堂,因为风吹日晒变成了灰色,六条街道顺着顿河散布开去。在顿河拐弯的地方,从市镇通到巴兹基去的地方,有一个丛生着白杨树的小湖,像一只袖子似的叉出去,有顿河水浅的时候那样宽。湖的尽头也就是市镇的尽头。在一个长满了金色刺草的小广场上,是第二个教堂,绿色的圆顶,绿色的屋顶,和丛生在湖对岸的白杨树的绿荫合成了一片绿色。

  (〔苏〕肖洛霍夫《静静的顿河》)

  密尔格拉得是一个美丽的城市! 城里什么样的建筑物没有啊! 屋顶有稻草的,有芦苇的,甚至还有木头的;右边是街,左边是街,处处都是整齐的篱笆;篱笆上面盘绕着蛇麻草,吊着青豌豆,在它的后面,向日葵昂起太阳般的脑袋,罂粟红着脸,肥胖的南瓜隐约闪露着……真是一片旖旎风光! 篱笆总是被各种东西装饰着,使它变得更是绚烂如画:一条绷紧的裙子,一件贴身汗衫,或者一条长裤。密尔格拉得没有偷盗拐骗,因此每一个人尽可以挂他要挂的东西。如果你走近广场,那么,你一定会住步欣赏这幅景色:那儿有一个水洼,一个精妙绝伦的水洼! 你所看到的最出色的水洼! 它几乎占据了整个广场。一个美丽的水洼! 一些远远望去像是草堆的大大小小的房子,围绕着它,欣赏着它的美丽。

  (〔俄〕 果戈理: 《伊凡·伊凡诺维奇和伊凡·尼基福罗维奇吵架的故事》)

  这庄子,在他看起来是很大的,两面围着白桦和黑松的树林,像是一对翅膀,这一只比那一只暗一点;中间站着一所木房子,红色的屋顶,暗灰色的——实在是粗糙的墙壁……前园是用很坚实、粗得出奇的木栅围起来。……马房,堆房,厨房,也都用粗壮的木材造成……农奴的小屋,也造得非常坚牢。没有一处用着雕刻装饰的雕墙,以及别样的儿戏……一句话——凡有乞乞科夫所看见的,无不坚固,而且屹然地站在地面上,排排节节,还似乎有着深沉的不可动摇的布置。

  (〔俄〕果戈理: 《死魂灵》)

  逐渐明亮的白天十分晴朗,太阳像一只毫无瑕疵的圆球,给万物投射下严酷而长长的影子,太阳越升越高,影子便稍稍缩短了。城市就在这里,像一只白色的贝壳,吮吸光线,咽入自己的各条街道,为了夜晚又重新吐出万千灯光。这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巨物,永远不断地生育新人,又让他们腐败,把他们埋葬。早晨永远是光辉灿烂的,好似消逝的钟声中一面闪光的盾牌。

  (〔瑞士〕杜仑马特: 《法官和他的刽子手》)

  我们极目四望,看见的只是些屠宰场、城墙和少数几个类似兵营或修院的工厂的门墙;四处都是破屋颓垣,黑到和尸体一样的旧壁,白到和殓中一样的新墙;四处都是平行排列的树木,连成直线的房屋,平凡的建筑物,单调的长线条,还有那种令人感到无限凄凉的直角。地势毫无起伏,建筑毫无匠心,毫无沟壑。这是一个冷酷、死板、丑不可耐的整体……

  当夜色下沉,残辉消逝,尤其是在冬天,当初起的晚风从成行的榆树上吹落了那几片最后的黄叶,地黑天昏,不见星斗,或是在风吹云破、月影乍明的时候,这一条大路便会陡然显得阴森骇人。那些直线条全会融合消失在黑影中,有如茫茫宇宙间的寸寸丝缕。路上的行人不能不想到历年来发生在这一带数不尽的命案。这种流过那么多血的荒僻地方确会使人不寒而栗。人们仿佛预感到黑暗中有无数陷阱,各种无可名状的黑影也好像都是可疑的,树与树间的那些望不透的方洞都好像是一个个的墓穴。这地方,在白天,丑陋;傍晚,悲凉;夜间,阴惨。

  (〔法〕雨果: 《悲惨世界》)

  (德国北部) 在谈不到什么风光的小镇上,在笔直的平板的街道中,出人不意地矗立着埃及式的地窖,挪威式的木屋,寺院式的回廊,有雉堞的堡垒,万国博览会会场式的建筑;大肚子的屋子没头没脚地深深地埋在地下,死气沉沉的面目,睁着一只巨大的眼睛,地牢式的铁栅,那种潜水艇上的门,窗的栏杆上嵌着金字,大门顶上蹲着古怪的妖魔,东一处西一处的铺着蓝珐琅的地砖,都是在意想不到的地方,五光十色的碎石拼出亚当与夏娃的图像,屋顶上盖着各种颜色的瓦;还有堡垒式的房屋,屋脊上砌着奇形怪状的野兽,一边完全没有窗,一边是一排很大的洞,方形的,矩形的,像伤疤一般; 一堵空无所有的大墙,忽然有些野蛮人的雕像支着一座很大的阳台,上边只开一扇窗,阳台的石栏杆内探出两个有胡子的老人头,鲍格林画上的人鱼。在这些监狱式的屋子中间,有一所门口雕着两个其大无比的裸体像,低矮的楼上,外边刻着建筑师的二行题辞: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艺术家显示他的新天地! ”

  (〔法〕罗曼·罗兰: 《约翰·克利斯朵夫》)

  目录:(城镇、村庄)、(公路、铁路)、(小路、山路)、(车站、码头)、长城、天安门广场、桥梁、工厂、商店、饭店、房屋、农舍、房间、客厅、书房、卧室、厨房、校园、剧场、园林


  城镇、村庄

  这孔家庄,七百余户,位于昆嵛山中部南面、母猪河西岸的平原上,是出牟平县进文登县的第一大镇,有名的交通要衢。从西北烟台市至东南石岛鱼盐港口,从正西的莱阳地方到正东文登城,东北威海卫,公路、车道交叉于此。北面的山货、南海的水产、平原的粮米,都来孔家庄聚疏买卖。区公所、乡政府都设在这里。

  (冯德英: 《山菊花》)

  午后,北平夏天马路上的窒息的灰尘,像雾似的凝滞不动。灰色的街道、灰色的房屋、灰色的车辆、灰色的川流不息的人群——整个城市全笼罩在凝重的使人窒息的灰色中。看起来北平已经显得多么古老、衰朽了啊! 除了抬头望上去的翠绿的树盖,高高地挺直地插向蔚蓝色的天空中,给这城市添了青春的颜色,其他一切全使人感到北平是在衰老、混乱、麻木的状态中。

  (杨沫: 《青春之歌》)

  这城是很小的,只有两条大街。并且小得如同那些刻薄嘴所形容的,立在南门城楼上撒泡尿,就会撒进北门城边的茅坑。但它却有着十个以上的茶铺,其中有名的是者者轩,和那没有牌号的半边茶铺。前一个是所谓正派人的巢穴,后一个位置在南门城边,茶客的分子复杂,也有绅士,也有歪带帽子的赌徒。

  (沙汀: 《丁跛公》)

  这南京乃是太祖皇帝建都的所在,里城门十三,外城门十八,穿城四十里,沿城一转足有一百二十多里。城里几十条大街,几百条小巷,都是人烟凑集,金粉楼台。城里一道河,东北关到西水关足有十里,便是秦淮河。水满的时候,画船箫鼓,昼夜不绝。城里城外,琳宫梵宇,碧瓦朱甍,在六朝时,是四百八十寺; 到如今,何止四千八百寺! 大街小巷,合共起来,大小酒楼有六七百座,茶社有一千余处。不论你走到一个僻巷里面,总有一个地方悬着灯笼卖茶,插着时鲜花朵,烹着上好的雨水,茶社里坐满了吃茶的人。到晚来,两边酒楼上明角灯,每条街上足有数千盏,照耀如同白日,走路人并不带灯笼。那秦淮到了有月色的时候,越是夜色已深,更有那细吹细唱的船来,凄清委婉,动人心魂。

  (吴敬梓: 《儒林外史》)

  现在摆在我面前的,是一个我几乎不认识的完全崭新的灵山镇。瞧,那一幢幢新修建的红瓦红砖的住宅,掩映在茂密的绿树丛中。那宽阔的街道,大街两旁的商店、邮局,还有,村南面那一大片红色瓦房——新建的中学校舍,宽敞的运动场上,一群群青年学生正在进行各种体育活动。

  (峻青: 《夜宿灵山》)

  我又回过头去看这座城,古旧然而雄伟,绵延不断的向西奔驰,把平原和山岗连接起来,把天空和地面连接起来,暮色苍茫,北方的原野荒了,城,也愈显得衰老。

  (唐弢: 《城》)

  荆州古城的城墙虽然古老而残缺,而且布满了历代的刀伤和弹痕,但它却挂着青翠的藤蔓。藤蔓在随风摇曳,轻柔多姿,显得春意盎然。

  (碧野: 《荆州漫步》)

  如果说这世界的名城——巴黎,是一个山城,那么它同时也是个水城,并且,是一个花城。往往电车把你从一个微微斜陡着的坡路上送下来,停落在栽满菩提树和梧桐树的塞纳河边上;如果你登上圣母院之顶,极目四望,你便觉得置身于小岛,塞纳河像一条柔软的带子,曲曲折折地围绕着这美丽的城市;如果你登上铁塔,瞭望着那耸立在星罗棋布的建筑群中、高入云天的自由神像,又仿佛置身于崇山之巅。

  (陈学昭: 《工作着是美丽的》)

  我们从严冬的北京,骤然来到浓绿扑人的湛江市,一种温暖新奇的感觉,立刻把我们裹住了。这宽阔平坦的大道,大道两旁浓密的树荫,树荫外整齐高大的楼房,树荫下如锦的红花,如茵的芳草,还有那座好几里长的海滨公园,连续不断的矮矮的紫杜鹃花墙,后面矗立着高大的椰林,林外闪烁着蔚蓝的波光,微风吹送着一阵阵的海潮声,这座新兴的海滨城市,景物是何等的迷人啊!

  (冰心: 《湛江十日》)

  山西的省会太原,是一座古老的美丽的城市。滚滚的汾河从城西流过。东有东山,西有西山,北有卧虎,南有鸡笼,太原正好坐落在一个肥沃的盆地里。城里一片黑瓦房,密密匝匝,处处是高墙深巷,几进的庭院。不过比起解放后的新建设来,旧城显得太局促了。在宏伟的建设规模里,旧城只能算一个小小的角落。新建设中,不说别的,只城外一条宽阔的迎泽路,两旁就都是四层五层的高楼。迎泽路向西延伸,横跨汾河是一座十八个桥墩的迎泽桥,桥又宽又平,一直伸到西山脚下。这里矗立着多少厂矿的烟囱,浓烟弥漫,告诉人新兴的工业是多么发达;街街巷巷熙来攘往的人群,有说有笑,呈现着一种繁荣的景象,欢乐的气氛。

  (吴伯箫: 《难老泉》)

  别的城镇所有的一切,这里都有,官府、衙门、军营、洋行、钱庄、当铺,至于赌局、烟馆、妓院、酒楼、茶社,更是遍布全城。这里也同别的市镇一样,乞丐在沿街乞讨,野妓于深巷卖笑,流氓地痞结帮称霸,小偷,大烟鬼、赌棍比比皆是。

  城里众多的居民像蚁穴里的群蚁,蜂巢中的黄蜂,每天从大大小小的蚁穴、蜂房中爬出来,浑浑噩噩,闹闹攘攘地经营他们一天的生活: 吃、喝、穿、用、玩、乐。于是,人们到处可以看到: 无精打彩的脚步,蜡黄色死气沉沉的面孔,毫无表情且空空洞洞的眼睛。唯有搬运货物的工人、脚伕,挑担的乡下菜农,肩上负着重物,嘴里喊着号子,给这城市带来一点点生气。但这种生气,瞬息即逝,很快又淹没在死气之中。

  (凌力: 《星星草》)

  从沉睡中醒来的青岛,显得特别恬静美丽。红色的楼房,掩映在重重的绿树中间,信号山的苍绿色的山半腰里,挂着一层白纱似的海雾。在那山顶上最高的一幢楼房的尖顶上,一面五星红旗,像一团火似的,在海雾的上面,在晴朗的天空里,呼啦啦地飘拂着。

  (峻青: 《东去列车》)

  梁海生展目望去,只见马路两旁整齐地排列着五层楼的、三层楼的楼房。七年前,这里完全是一片田野,现在已是一座卫星城了。整齐的行道树,阶沿旁的花圃,给人一种爽心悦目的感觉。这里有饭馆、百货商店、文化馆、人民银行,看来是这个卫星城的中心区。

  (胡万春: 《年代》)

  苏州,这古老的城市,现在是熟睡了。她安静地躺在运河的怀抱里,像银色河床中的一朵睡莲。那不太亮的街灯,照着秋风中的白杨,婆娑的树影在石子马路上舞动,使街道也布满了朦胧的睡意。

  (陆文夫: 《小巷深处》)

  华沙比罗马要镇静得多。在路灯的微光照耀下,盛装的人群,中间夹杂着许多穿军服的,正在那宽阔的马路上快活地散步,吃着冰激凌,吸着烟,聊着天。绿茵茵的公园里满是嬉笑着的儿童。红彤彤的公共汽车驶过去了,车身一侧是电影广告——在波兰文中间“秀兰邓波儿” 的名字格外醒目。耀眼的广告牌上,德国牙膏、收音机和生发油在招徕顾客。长排长排的灰色或棕色的四层楼房,通往巨大广场的林荫路——广场上矗立着辉煌的雕像,四周都是精雕细刻的办公大楼或王室大厦。电光广告开始闪亮跳动。

  (〔美〕 沃克:《战争风云》)

  下面的山沟里密密地生满了柳树、白蜡树和杨树,沿山坡散布着三十来座白墙的房子,四周围绕着低矮的天然石砌成的短围墙。村庄上头的山坡上竖立着一座旧风车,四面八方的风都可以吹动这座风车。风车的死僵僵地一动不动的翅膀在从山后涌上来的白云片的背景上,像斜着交叉成的十字架一样闪着黑光。是个阴沉下雨的日子。山沟里吹着黄色的风雪,纷飞的黄叶落在地面上了。枝叶繁茂的红柳树透出了紫色的血光。场院上堆着许多闪闪发光的干草堆。温柔的、初冬的幕笼罩住了散发着淡薄气味的土地。

  (〔苏〕 肖洛霍夫: 《静静的顿河》)

  威尼斯的美,有如春日,它抚触着人的心灵,唤醒着人的欲望;它使那无经验的心灵困恼而且苦痛,有如一个即将到临的幸福的许诺,神秘而又不难捉摸。在这里,一切都明丽、清朗,然而,一切又如梦,如烟,笼罩着默默的爱情的薄蔼;在这里,一切都是那么寂静,一切都散发着深情;在这里,一切都是女性的,从这城市的名字起始,一切都显示着女性的温馨。威尼斯被称作了“美的城”,不是没有来由的。峨然的宫殿和寺院矗立着,绰约而奇丽,有如年轻的神灵的轻梦;运河里有悠然的流水、浅绿的水色、如绢的波光; 平底船掠过水上,没有声息;听不见嘈杂的市声、粗暴的击声、尖锐的叫声,也没有喧嚷咆哮——在所有这一切里,全有着神奇的、不可思议的、令人沉醉的魅力。

  (〔俄〕 屠格涅夫: 《前夜》)

  一点点灰色的东西,就像是从山顶滚下来的一堆乱石块。原来这是一个小村落,一个在花岗岩上的孤零零的小村,像一个真正的鸟巢似的悬贴在那里,在这高山上几乎是望也望不见的。

  (〔法〕莫泊桑: 《一生》)

  月申斯克——整个市镇都是处在黄砂地中间。这是个没有趣味,没有花园的镇子。广场上有一座老教堂,因为风吹日晒变成了灰色,六条街道顺着顿河散布开去。在顿河拐弯的地方,从市镇通到巴兹基去的地方,有一个丛生着白杨树的小湖,像一只袖子似的叉出去,有顿河水浅的时候那样宽。湖的尽头也就是市镇的尽头。在一个长满了金色刺草的小广场上,是第二个教堂,绿色的圆顶,绿色的屋顶,和丛生在湖对岸的白杨树的绿荫合成了一片绿色。

  (〔苏〕肖洛霍夫《静静的顿河》)

  密尔格拉得是一个美丽的城市! 城里什么样的建筑物没有啊! 屋顶有稻草的,有芦苇的,甚至还有木头的;右边是街,左边是街,处处都是整齐的篱笆;篱笆上面盘绕着蛇麻草,吊着青豌豆,在它的后面,向日葵昂起太阳般的脑袋,罂粟红着脸,肥胖的南瓜隐约闪露着……真是一片旖旎风光! 篱笆总是被各种东西装饰着,使它变得更是绚烂如画:一条绷紧的裙子,一件贴身汗衫,或者一条长裤。密尔格拉得没有偷盗拐骗,因此每一个人尽可以挂他要挂的东西。如果你走近广场,那么,你一定会住步欣赏这幅景色:那儿有一个水洼,一个精妙绝伦的水洼! 你所看到的最出色的水洼! 它几乎占据了整个广场。一个美丽的水洼! 一些远远望去像是草堆的大大小小的房子,围绕着它,欣赏着它的美丽。

  (〔俄〕 果戈理: 《伊凡·伊凡诺维奇和伊凡·尼基福罗维奇吵架的故事》)

  这庄子,在他看起来是很大的,两面围着白桦和黑松的树林,像是一对翅膀,这一只比那一只暗一点;中间站着一所木房子,红色的屋顶,暗灰色的——实在是粗糙的墙壁……前园是用很坚实、粗得出奇的木栅围起来。……马房,堆房,厨房,也都用粗壮的木材造成……农奴的小屋,也造得非常坚牢。没有一处用着雕刻装饰的雕墙,以及别样的儿戏……一句话——凡有乞乞科夫所看见的,无不坚固,而且屹然地站在地面上,排排节节,还似乎有着深沉的不可动摇的布置。

  (〔俄〕果戈理: 《死魂灵》)

  逐渐明亮的白天十分晴朗,太阳像一只毫无瑕疵的圆球,给万物投射下严酷而长长的影子,太阳越升越高,影子便稍稍缩短了。城市就在这里,像一只白色的贝壳,吮吸光线,咽入自己的各条街道,为了夜晚又重新吐出万千灯光。这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巨物,永远不断地生育新人,又让他们腐败,把他们埋葬。早晨永远是光辉灿烂的,好似消逝的钟声中一面闪光的盾牌。

  (〔瑞士〕杜仑马特: 《法官和他的刽子手》)

  我们极目四望,看见的只是些屠宰场、城墙和少数几个类似兵营或修院的工厂的门墙;四处都是破屋颓垣,黑到和尸体一样的旧壁,白到和殓中一样的新墙;四处都是平行排列的树木,连成直线的房屋,平凡的建筑物,单调的长线条,还有那种令人感到无限凄凉的直角。地势毫无起伏,建筑毫无匠心,毫无沟壑。这是一个冷酷、死板、丑不可耐的整体……

  当夜色下沉,残辉消逝,尤其是在冬天,当初起的晚风从成行的榆树上吹落了那几片最后的黄叶,地黑天昏,不见星斗,或是在风吹云破、月影乍明的时候,这一条大路便会陡然显得阴森骇人。那些直线条全会融合消失在黑影中,有如茫茫宇宙间的寸寸丝缕。路上的行人不能不想到历年来发生在这一带数不尽的命案。这种流过那么多血的荒僻地方确会使人不寒而栗。人们仿佛预感到黑暗中有无数陷阱,各种无可名状的黑影也好像都是可疑的,树与树间的那些望不透的方洞都好像是一个个的墓穴。这地方,在白天,丑陋;傍晚,悲凉;夜间,阴惨。

  (〔法〕雨果: 《悲惨世界》)

  (德国北部) 在谈不到什么风光的小镇上,在笔直的平板的街道中,出人不意地矗立着埃及式的地窖,挪威式的木屋,寺院式的回廊,有雉堞的堡垒,万国博览会会场式的建筑;大肚子的屋子没头没脚地深深地埋在地下,死气沉沉的面目,睁着一只巨大的眼睛,地牢式的铁栅,那种潜水艇上的门,窗的栏杆上嵌着金字,大门顶上蹲着古怪的妖魔,东一处西一处的铺着蓝珐琅的地砖,都是在意想不到的地方,五光十色的碎石拼出亚当与夏娃的图像,屋顶上盖着各种颜色的瓦;还有堡垒式的房屋,屋脊上砌着奇形怪状的野兽,一边完全没有窗,一边是一排很大的洞,方形的,矩形的,像伤疤一般; 一堵空无所有的大墙,忽然有些野蛮人的雕像支着一座很大的阳台,上边只开一扇窗,阳台的石栏杆内探出两个有胡子的老人头,鲍格林画上的人鱼。在这些监狱式的屋子中间,有一所门口雕着两个其大无比的裸体像,低矮的楼上,外边刻着建筑师的二行题辞: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艺术家显示他的新天地! ”

  (〔法〕罗曼·罗兰: 《约翰·克利斯朵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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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路、铁路

  血红的夕阳挂在远外树梢,道旁电灯已明,电车轰隆隆驶来,又轰隆隆驶去。路上只有两三对的人儿挽着臂慢慢地走。三五成群的下工来的女工,匆匆地横穿马路而去,叽叽嘈嘈,不知在说些什么。

  (茅盾: 《蚀》)

  自行车疾驰在公路上,公路两旁,桉树的绿叶婆娑摇摆,成熟的稻田一片金黄,偶尔出现一片芋田,那颜色又绿得像要滴下油来;有时路旁又出现几株荔枝,累累的果子正在蝉声中逐渐发红。好一幅色彩浓烈的盛夏图画!

  (秦牧: 《赌赛》)

  那条从三元里村旁掠过的公路,繁荣热闹极了,小叶桉树夹道笔立,婆娑摇舞,远看像煞江面暮春的杨柳。一队队汽车奔驰过去了,一辆辆兽力车呀呀地拉过去了,还有络绎不绝的肩挑手提的行人,都各各在公路上卷起尘土。

  (秦牧: 《古战场春晓》)

  吉普车在公路上高速奔驰。公路两旁那高高的白杨,一株接一株飞快地向后闪去。光秃秃的树冠已能依稀望出淡薄的绿色。而那一块块、一条条开始返青的麦田,更呈现出明显的绿色。

  (成一: 《顶凌下种》)

  鞍山的清晨,太阳还没有露面,街道上还飘荡着残雾,你只听见无数自行车轮带在潮湿的柏油马路面上嘶嘶辗过去的声音,骑车的人有的就穿着炼钢工人白水龙布衣服,脖子上还围一条毛巾。人们从这条路、那条路,一下都汇合到一条通钢厂大门的大道上来。大道变成了河床,上工的人变成了巨流。

  (刘白羽: 《青春的闪光》)

  沿着通向北海的大马路,这是北平最幽静最美丽的街道。路是平坦的,行人是寥落的,疏落的洋槐,黯红的景山宫墙,都在夜色中,显出一种静穆的美。

  (杨沫: 《青春之歌》)

  穿过这乱哄哄的街头,他一再让过喷着黑烟尾巴的公共汽车。这种破旧的柴油车,轧轧地颠簸着,发出刺耳的噪音,加上兜售美国剩余物资的小贩和地摊上的叫买声,仓仓皇皇的人力车伕的喊叫声和满街行人的喧嚣声,使节日的街头,变成了上下翻滚的一锅粥。

  (罗广斌、杨益言: 《红岩》)

  在温煦如春的冬日,现在这个城市显得非常的宁静和明丽。我们在道地南方式的小街上徜徉,两旁骑楼的柱子整齐地延伸过去,形成一条漫长的殷红色走廊,庄严曼妙,仿佛要把你引向什么历史的、理想的王国。新辟的街道是宽阔的,没有骑楼,却种着绿绿葱葱的道旁树,新建的房子,倒是柔和的浅灰与奶黄,阳光洒在这种街道上显得特别明亮。

  (柯灵: 《红》)

  天山脚下,有全国最长的铁路线。兰新铁路沿着祁连山西来,过红柳河,奔向新疆。像一匹日行千里的骏马,它连气也不喘一口,就爬上海拔一千多米的高原,跨过沟谷,踩过流沙,穿过渺无人烟的戈壁滩,在白杨河,大坂城一带扎进天山,来到乌鲁木齐……

  (袁鹰: 《天山路》)

  铁路夹在两行触天的杨树当中,笔直笔直地流向前,流向前,一直通到天边。这一档一档的枕木,可铺得不合人的脚步,一步一档嫌小,一步两档嫌大。

  (茹志鹃: 《第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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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路、山路

  如今,走在石子铺成的山径上,眺望黄洋界上的公路,我们看到的正是这一派磅礴的气概。就像从长空降下一条黄龙,在黄洋界最高处翻过岭来,在丛山间呼啸翱翔,欢腾跳跃,来回九叠,上下千仞,终于长吟一声,奔落山崖,直向平地歇下脚来。

  (袁鹰: 《红军路》)

  山径愈来愈窄,有时被很厚的一层落叶遮住。路旁那条山溪也愈来愈亮了,住家窗户里的灯也一盏一盏地亮了。路上的行人多了起来,大幅霓虹灯广告,令人目眩地闪动着。水光发亮的柏油马路,一会儿被照得绿幽幽的,一会儿又变成红丝丝的,小汽车在绿幽幽、红丝丝当中,一辆一辆滑过去。

  (茹志鹃: 《逝去的夜》)

  苏州城里,有不少这样别致的小街小巷: 长长的、瘦瘦的、曲曲又弯弯,石子路面,经夜露洒过,阵雨洗过,光滑、闪亮。

  (凤章: 《水港桥畔》)

  自罗店至北山,还有十里,渐入山区,且时时与自双龙洞流出的溪水并行;路虽则崎岖不平,但风景去同嚼蔗近根时一样,渐渐地加上了甜味。

  (郁达夫: 《杭州小历纪程》)

  日影斜横,黄埃萧索,驼铃单调地摇晃,人们走着,走着,一天复一天,一年复一年。多少双脚走遍天山南北的茫茫戈壁滩,踩出了一条条道路,这大大小小的路,正是千年百代的人前仆后继、战胜荒沙的战绩。

  (袁鹰: 《天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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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站、码头

  车站大楼巍峨矗立,立面分中部和两翼三个部分。中间顶端是一个新颖的大扁壳屋顶,屋顶的两旁对称地矗立着两座具有浓厚民族风格的钟楼。钟楼的屋顶是用金黄色的琉璃瓦盖的,表现了新结构和民族传统风格巧妙结合的新颖建筑艺术。

  (陈登鳌: 《首都的大门——北京车站》)

  车站里挤满了人,各有各的心事,都现出异样的神色。脚夫的两手插在号衣的口袋里,睡着一般地站着;他们知道可以得到特别收入的时间离得还远,也犯不着老早放出精神来。空气沉闷得很,人们略微感到呼吸受压迫,大概快要下雨了。电灯亮了一会了,好像比平时昏黄一点,望去好像一切的人物都在雾里梦里。

  (叶圣陶: 《潘先生在难中》)

  火车突然停下了,喘息着,一阵叫卖零食的喧嚣,便接着沸腾起来。酱黑的茶叶蛋,鲜红的卤猪蹄,焦黄的洋面包,净白的热包子,就继续不断地现在车窗外面,发散着勾人食欲的香味。

  (艾芜: 《强与弱》)

  车站月台上,紧张而且喧闹。上车的,下车的,送亲友的,长途旅客下车活动一下筋骨的,买东西的,简直像个闹市。

  (袁鹰: 《聚散》)

  我来到码头上的时候,轻烟样的晨雾还笼罩在黄浦江的江面上,远远望去,穿梭似的行驶的驳船,显得很模糊,只有一点一点的黑影子在移动。小火轮上的轮机声,随着清新的晨风播送过来。码头上的吊车,在“吐吐吐”地吼叫,钢臂在淡淡的晨雾中晃动。在生铁、焦炭堆得像小山似的场地上,机车头拖着运料车在尖叫着,从我身旁开过。

  (胡万春: 《特殊性格的人》)

  由于透视的效果,码头看起来比实际距离要远些。它以自己为中心,沿着那条主线两旁伸出一束平行线,明显地勾划出一系列的矩形平面;在晨光的照耀下,这一块块矩形平面更显得清楚明晰。横的平面和直的平面互相间隔着: 一块横的矩形平面是堤上围墙的墙顶,围墙建筑在防波堤临海的一边,保护着堤面的走道; 另一块直的是围墙的内壁;又一块横的是堤面的走道;再一块直的是没有遮护、径直插入港内水面的堤壁。两块直的平面笼罩在阴暗中;两块横的平面则被阳光照得闪亮——那就是全部围墙的墙顶和大部分堤面走道,只有在走道上被围墙投影遮没了的那一条狭长地带是阴暗的。照理,在港内的水上还应该看得见全部建筑物的倒影,而且按照平行线的排列顺序来说,水面上还应该看得见通到码头去的笔直的堤壁的倒影。

  (〔法〕 阿兰·罗布—格里耶: 《窥视者》)

  这时,码头上渐渐热闹起来了。一些不同国籍的水手、商人、掮客、搬运夫、当地苦力都涌到码头上来了。显然是船马上就要到了。

  天气相当晴朗,因为刮着东风,所以很冷。淡淡的阳光照耀着那些突出在城市上空的清真寺的尖塔。举目南望,有一条长达两公里的长堤,像一只巨臂伸在苏伊士运河的港湾里。在红海上,飘浮着星罗棋布的渔舟和小船,其中有些船只,依然还保持着古代船只的那样美丽的样式。

  (〔法〕 凡尔纳: 《八十天环游地球》)

  从山顶望出去,在从海面上刚刚升起的白色太阳照耀下,港口完全是安息的样子。舰队正停泊在港内,在雾中一字儿排列在停泊所: 三三两两的巡洋舰、油船和供应船,成群的灰色驱逐舰和扫雷艇,一簇簇的黑色潜艇。在福特岛外面,战列舰威严地排成两列,白色的遮阳篷已经架起;在附近的飞机场上,几十架飞机机翼左右衔接,排列成好几行,安安静静地停在那里。在船舰上、码头上或在机场上,简直看不见一个人在走动。也没有一只正在航行的大船扰乱港口明镜般的海面。只有几艘去参加教堂集会的小船,载着很少几个穿白军服的水手,在平静的绿色水面上行驶,激起小小的V字形波纹。

  (〔美〕沃克: 《战争风云》)

  (港口内) 有的轮船鼓起红色大肚子,浮在海面上;有的像在装货,船身倾斜得很厉害,宛如一只袖管正被人从海里使劲狠往上拽;黄色的大烟囱;大铃铛似的浮标;跟臭虫一样从船缝间匆匆穿行的汽艇;波浪翻腾、冒起寒气的海面,漂浮着煤末、面包屑、烂水果,活像一幅别致的花布。……煤烟趁着风势,掠过海面,飘过来一阵阵熏人的煤臭气味。吊车的响声不时顺着波浪嘎嘎地直传过来。

  (〔日〕 小林多喜二:《蟹工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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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城

  长城和关口都有些残破,砖石被风雨侵蚀,战争射击,上面有很多斑驳。通过关口的石道,因为人马的践踏,简直成了一道深沟,可以想像,曾经有多少人马的血汗滴落在上面。在洞口石壁上,残存着一些题诗,一些即兴的然而代表征人的想象的片断的绘画,一些烽火熏烤的乌烟。

  (孙犁: 《风云初纪》)

  呵——这就是长城! 这就是西起嘉峪关,东到山海关,朝朝暮暮,迎大海日出,送戈壁落照,或翘首于峰巅之上,或俯身于峡谷之中,跌宕起伏,延绵千万里的长城! 这样的雄伟奇拔! 这样的坚韧古朴! 可在地图上看去,却像锈断了的锁链,被人弃在荒野里。

  (乐子: 《长城,留在我们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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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安门广场

  东侧建造了历史博物馆和革命博物馆。里边陈列了祖国各个历史时期和革命阶段的珍贵文物,揭示了一个三四千年的文明古国的光明和黑暗,旧的社会制度的消亡和新的社会制度的建立、发展。这是座巍峨宏伟的建筑,它的十一孔方柱前廊,两端环抱的空旷院落,给人以包罗万象的感觉。西侧建造了人民大会堂。这是一座规模更宏大、气象更雄伟的建筑。它的青灰色大理石的圆柱,配合了浅红色花岗石的基础,显得既挺拔健壮又稳重雄厚;它的浅杏黄色剁斧石墙壁,结合了开阔的玻璃窗,给人以轻朗明快的感觉;它的调合了金黄、翠绿和浅绿的琉璃檐部也极为光彩醒目。大会堂容一万人,宴会厅摆五千座,轮廓完美,体制庄严、朴素、大方。

  (吴伯箫: 《天安门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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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桥梁

  走在长江大桥上,你真是目不暇给的。而这一切给你的,不仅是兴奋,不仅是快乐。你将要意识到,你是跨过长江。你控制了大自然。你是光荣的人,幸福的人,新中国的人! ……

  看,工人的手多末灵巧。看那高大建筑物的结构,再看那栏杆上的装饰图案。看大的,看小的。看天地,看江山。看城市,看桥。看铁铸的图案上鸳鸯戏水,孔雀开屏。雄伟的是这样雄伟,而精巧的又这样精巧。

  (徐迟: 《长江大桥的美是社会主义的美》)

  那就是长江大桥,……我一直站在船上眺望,渐渐地,渐渐地看出那整整齐齐的一排像横串起来的珍珠,在熠熠闪亮。……江上无数蓝的、白的、红的、绿的灯光,拖着长长倒影在浮动,那是无数船儿在航行,而那由一颗颗珍珠画出的大桥的轮廓,完全像升在云端里一样,高耸空中,而桥那面,灯光稠密得简直像灿烂的金河。

  (刘白羽: 《长江三日》)

  大中桥共有三个桥拱,都很阔大,俨然是三座门儿;使我们觉得我们的船和船里的我们,在桥下过去时,真是太无颜色了。桥砖是深褐色,表明它的历史的长久;但都完好无缺,令人叹息于古昔工程的坚美。

  (朱自清: 《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

  每隔二三十步,就有一座小桥。有耸肩驼背的石拱小桥,有清秀玲珑的石板桥,也有小巧的砖砌桥和油漆栏杆的小木桥。正是唐诗人杜荀鹤形容过的: “君到姑苏见,人家皆枕河,故宫闲地少,水港小桥多。”

  (凤章:《水港桥畔》)

  接连亭子和陆地的是一道九曲桥,没有栏杆,几块长方的石板,在水面上连成一串线条挺拔的几何图形,池水漫不到桥面上,风起时偶尔溅起一些水花,给这个图案镶个边。这桥给人以飘逸舒畅之感。

  (吴岩: 《觉园》)

  独木桥是用砍倒的大松树横卧流水上。枝丫着水,撩起激浪。由于渠水的浸润,独木桥的龙爪枝上开满了松花,月光下看去,有的像鳞甲,有的像盘云。住在青峰的人,即使背着百十斤的背篓,也惯于在这独木桥上行走……

  (碧野: 《月夜青峰》)

  江上横着铁链做成的索桥,巨蟒似的,现出顽强古怪的样子,终于渐渐吞蚀在夜色中了。

  桥下凶恶的江水,在黑暗中奔腾着,咆哮着,发怒地冲打岩石,激起吓人的巨响。

  (艾芜: 《山峡中》)

  在这个市镇上游,有一道摇摇欲坠的木桥跨过这条小河,桥的支柱在那潮湿的土里东歪西倒; 桥上铺的木板又东缺一块,西缺一块,因此过桥的时候,虽然不受法律限制,谁也只敢缓步通过。

  (〔美〕 马克·吐温: 《镀金时代》)

  这两座桥,都有过生动的面貌。每一座桥的每一个棱角都磨光了,一部分是由于风雨,而大部分是由于世世代代的游荡者的摩擦,一年过去一年又来,每逢这些人们站在那里想心事,他们的脚尖和脚后根,不停地磨擦着石栏杆。比较脆弱的砖和石,就因为这样来来去去的机械动作,平面都被磨得洼下去了。桥顶上的石工,每个接缝的地方原来都用铁夹牢的; 后来有些不顾死活的人,对于地方官的警告毫无顾忌,扭开顶上的笠石,扔到河里去,也算是很平常的事情。

  (〔英〕哈代: 《卡斯特桥市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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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厂

  高大的转炉车间的厂房向地面上投下了一大片浓浓的暗影,从化铁炉与化铁炉的空隙间,有红光一闪一闪的透射出来。紧靠着转炉车间旁边的,是鼓风机房,中间有一条宽宽的小道。我和张俊正走在这条小道里,头顶上面全都是架在空中的粗大的管道;这些黑通通的管道里,呼隆呼隆响着强力的风的咆哮声。

  (胡万春: 《干部》)

  钢厂是相当宏伟的,……大得出奇的高炉和热风炉,它们就像巨大的、黑色的山峦。平炉车间的烟囱吐出一缕缕的青烟,好像把晴空的云块也染上颜色了。

  (胡万春: 《内部问题》)

  嵌在原野西边的是一家毛织厂,摩托转动如大地的心脏,高大的烟囱日夜冒着黑雾。它染暗了晨曦,染暗了晚霞,也染暗了人们的脸。

  (萧乾: 《道旁》)

  细纱间里的几万只飞转的锭子像哨子一样尖叫着,分不出个点子来地响成一片。车间里迷迷蒙蒙,不知道是喷雾还是飞舞的细花绒,简直像漫天大雾。到处是飞花;屋梁、通风设备、车架、车肚……放在架上的粗纱也沾了一层花绒,像一只只蹲伏着的长毛兔; 电线和铁架上的飞花就像无可奈何挂下来的白胡子。机器声音隆隆地响着,人的声音一点也听不见了,好在工作忙了,也顾不上说什么。

  (靳以: 《小红和阿兰》)

  电厂的早晨是美丽的。巍峨高耸的厂房,熄灭了万盏灯火,又披上了绚丽的朝霞,欲与群峰试比高的烟囱,喷吐着滚滚白烟,轻风拂弄,在蓝天下,形成一抹长长的羽状白云,像是一支正在横空疾书的白色鹅毛巨笔。莽莽的高压线路,冲上群山,四散开来,在阳光下,熠熠闪亮。青山,工厂,线路,组成了一幅多么雄伟壮丽的图景!

  (肖育轩: 《心声》)

  这厂房是最广大的一个,白天吼着轧辗机转动的可怖巨声。可是在这夜晚的时间,轧辗机静睡着,大敞屋内部的一半以上都沉没在很深的黑暗里。十个烧炼炉中,只有四个发出火焰,由两个蒸气锤等候着工作。这里,那里,微弱的煤气灯光辉迎着风在摇曳,大的阴影淹没着空间,人们几乎辨不出上面支持屋顶的,给烟熏黑的许多大梁。水的声音从黑暗中出来,敲硬了地,作为地板,到处是高低不平与裂缝,在这里浸成恶臭的泞泥,旁边其实只是煤屑与废物堆。这就是不用心与无快乐的劳动的尘垢,这就是被厌恶与被诅咒的劳动,在这灰尘飞舞、烟雾弥漫、又昏暗又污秽、四面都是破烂景象的洞穴中所遗下的残渣。在粗木板构成,好像是乡间小屋的更衣室里,许多铁钉上,混杂挂着工人们的都市服装,帆布短裤与皮的围裙。烧炼司务若揭开他的炉门,即有一支眩目的火焰像猛烈的阳光一般,穿过整个厂房的昏暗,厂内的全部惨象只在这个时候,映上辉耀的金光。

  (〔法〕左拉: 《劳动》)

  每天,在工人区的上空,在充满煤烟和油臭的空气里,工厂的汽笛发出颤抖的吼叫;那些脸色阴郁、在睡眠中未能使筋肉消除疲劳的人们,一听见这吼叫声,都像受惊的蟑螂一样,从灰色的小房子里跑了出来。在寒冷的黎明中,他们沿着从未铺修过的道路,向一座座高大的、牢笼般的石头厂房走去。工厂睁着几十只油腻的四方眼睛,照射着泥泞不堪的道路,摆出一副冷漠自负的模样等待着他们。污泥在脚下噗哧噗哧地响着。睡眼惺忪的人们的嘶哑叫喊声不时传了过来,怒冲冲的粗野漫骂声划破寒冷的空气,而迎面刮来的却是另外一种声音——机器的低沉轰鸣声和蒸气的嘶叫声。高高的黑烟囱,像一根根粗棍子,耸立在工人区的上空,样子阴沉而严厉。

  傍晚,太阳落山了,它那血红的余辉在家家玻璃窗上疲倦地闪烁着,——这时,工厂从它的石头胸腔里把人们像废渣一样抛了出来。他们满脸污黑,一身油烟,散发着机油的臭味,露着饥饿的牙齿,又沿着老路走了回去。这时,他们的声音里已流露出一点生气,甚至有一股高兴劲儿——因为这一天苦役般的劳动总算结束了,到家能吃上一顿晚饭,而且可以休息。

  (〔苏〕高尔基: 《母亲》)

  有一次,她在法国参观一个铁厂。当她的车子在蓝宝石色的天空底下穿过密林和草地,从高处往下行驶的时候,她看见一个充满黑烟和一团团白色蒸气的深渊,听见机器发出的一片隆隆声、轧轧声和喷气声。接着她看见一些炉子,像中古时代碉堡的塔楼一样,它们喷着火焰;她看见那些以闪电般速度在旋转着的巨大的飞轮;看见那些在轨道上自动奔跑的高大的金属机器; 看见烧到了白热程度的铁水和半裸体的工人们,他们看来像金属制造的立像,脸色是阴森森的。更重要的是血红的火光、轮子的滚动、风箱的呻吟、锤子的闷响和汽锅的不耐烦的呼吸,以及脚底下那受惊的土地的震颤。

  (〔波〕普鲁斯: 《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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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店

  商店刚开门,人们便像开了闸的潮水一样,把商店灌得满满堂堂的。在这里,春节热闹火爆的气氛总是比别处要来得早些。顾客们抱着大包小包挤出柜台,个个脸上挂着笑,心里淌着蜜。售货员呢,从货架上拿这又拿那,手脚忙个不迭,脸上沁出汗珠,心窝里笑出声儿。

  (肖复兴: 《玉雕记》)

  你准会发现一家东倒西歪的,叫作饱墨斋的旧书铺。走进店,左壁堆的是一直抵到楼板的经史子集;右壁是东西洋的典籍,以至于广告簿;靠后面,是些中国旧杂书;二十年来的杂志书报,和许多重要又不重要的文献,是全放在店堂中的长台子上,这台子一直伸到门口; 在门口,有一个大木箱,也放了不少的书,上面插着纸签——“每册五分” 。

  (阿英: 《城隍庙的书市》)

  第二天,林先生的铺子里新换过一番布置。将近一星期不曾露脸的东洋货又都摆在最惹眼的地位了。林先生又摹仿上海大商店的办法,写了许多“大廉价照码九折”的红绿纸条,贴在玻璃窗上。

  (茅盾: 《林家铺子》)

  摊上的鸡蛋堆得整整齐齐地像一座座的小山。水果和蔬菜摊上更是好看,红的、紫的、绿的、黄的;各种颜色杂在一起,好像一幅水彩画。猪肉、牛肉什么的,就是一大片一大片地挂着,还有兔子、火鸡什么的。鱼摊上可腥气啦,可是那一条条,黄花花的鳝鱼,挤在大木盆里,粘滑滑的穿来穿去地扭缠在一起,多好玩呀!

  (冰心: 《陶奇的暑期日记》)

  他两手扶着柜台,探着身子朝里边看看,只见货物分成了三组,一组是油盐酱醋、粉丝、糖果等等吃的东西,一组是针头线脑、肥皂、手巾等等日用品;另一组是锄镰锨镐等等小农具。他看着看着,乐了: “嗬,不简单啦,货物搞的这么全呀,也经营小农具啦! ”

  (浩然: 《艳阳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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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店

 

  宴乐园过去布置得很排场,中厅挂满名人字画,条几上摆着很多珍品古玩。夏天,中院搭起高高天棚,白兰花、红石榴、橡皮树、柳叶桃等大盆花摆成行列,几十盆小盆的奇花异草列在东西两廊,爬山虎的油光翠绿枝叶蔓延在整个中厅,映的庭院都绿生生的,空气中透着清香。给人一种幽雅恬静的感觉。因此这里整天车马盈门,高朋满座,不用说进来吃饭,只要从门前经过一下,那些梅汤、汽水、香槟、啤酒散发出来的浓郁气味,阵阵扑人的鼻子。

  (李英儒: 《野火春风斗古城》)

  县城里的小饭馆,永远是兴旺的。那酒气肉香、烟味、人味,混合成一种特殊的温暖气息,洋溢在店堂里。为数不多的几张桌子,往往叫成心喝酒的人给占领了,摆上几盘猪头肉和炸丸子,他们便可以五呀、六呀地划上几个钟头;或者瞪着眼睛,敲着桌子,“老虎、扛子”地干上半天。而那些老实巴交的庄稼人,最奢侈的享受便是买一碗杂碎汤,称一斤大馍,随便我个角落,蹲着站着,又吃又喝。

  (竹林: 《生活的路》)

  但这所谓酒馆,是和肥肠汤锅比较说的,它只贩卖烧酒、猪头、猪尾等等不成材料的货色的卤味。因此,倘若同镇子上的酒馆一比,那便卑卑不足道了。它的主顾,除开管事,沙班、水班的工头、工匠,老板们间或也来凑凑兴致,胡吃一通。

  (沙汀: 《淘金记》)

  墙上画着淡蓝色小方块的彩色图案,围着镀金的、华丽的框子,角上刻着精致的花果,有肥胖的小爱神在上面自如飞翔。天花板上绘着金碧辉煌的藻井,围护着中间的一丛明灯——在闪光的棱柱和镀金泥灰卷叶之间点缀着好些电灯泡。地板打蜡、擦亮,发出微红的光来,四周都装着镜子——高大、明洁、车边的镜子——相互辉映,映出了不知多少人影、面容和灯架来。

  餐桌本身并不怎么出色,可是台布上印着饭店的名称,银器上刻着特芬纳的牌号,瓷器上有哈弗兰的厂名,小红灯罩下灯光照耀着这样的器物,以及客人的衣服上、脸庞上反映出的墙壁的色泽,使餐桌显得仿佛很夺目。

  (〔美〕德莱塞: 《嘉莉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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